只要一有機會,春花總是巧藉各種名目接近李翌。
噓寒問暖是少不了的,偶爾還會做些點心或手帕什麼的送給李翌。
有時看他熱得汗水直流還會直接拿手巾幫他擦汗,通常基於禮貌李翌不好意思當面拒絕,但總是很有技巧的躲開。至於那些東西通常等春花轉過身之後他便轉送給綠萍了。
有一次春花在靠近他的時候不知怎麼地一時腿軟就整個人靠在他身上,可憐他那單薄的身子板還來不及反應便硬生生的被海獅壓垮在地上。還好當時仕謙也在旁邊,及時拉了他一把,在確定春花安然無恙之後便找了個藉口拉著一直在旁邊偷笑的綠萍直奔店舖去了。施計失敗的春花在眾人面前丟了這麼大的臉整個臉都氣紅了,當真羞愧難當啊!
這些一切綠萍都看在眼裡,春花姊姊已經是司馬昭之心了吧!
怎麼阿翌總是不明白呢?還一直嚷嚷著他不想當馴獸師啦、他不喜歡人獸戀啦、他不搞斷背山之類的胡話。這該不會是撞傷頭之後的後遺症吧?
徐州除了牛羊馬之外沒有野獸啊!而且這邊那麼多山也沒聽說哪座山叫斷背山的,阿翌是嚇到語無倫次了嗎?
不過也因為如此,她和阿翌相處的時間變多了,不過大都是公事上的交談比較多,畢竟在這個時候還是講究男女授受不親的,雖然對女子的規範已經放寬到可以外出工作或是做買賣了,但只要女子和某個男子稍微親近些都有可能被冠上敗壞風俗的罪名。還好名義上她是阿翌的保鑣而且在同在店舖裡工作,這方面的避諱倒是可以不用理它。而且阿翌那麼喜歡窩在店裡除了他真的閒不下來之外,另一方面就是為了躲春花姊姊了。有一次她真的忍受不了好奇心,在兩人休息時間喝茶時問了阿翌為什麼那麼怕春花姊姊?
「以春花姊姊的相貌和身材來說,可以算是徐州數一數二的美女耶!有好多公子無意中看見春花姊姊還一直向我打聽她是否待字閨中,為什麼你避之唯恐不及啊?」
「沒有,我沒有躲她啊!原來她那麼熱門哦!那你告訴我是哪家公子在打聽,我立馬派人上門提親!」這個時代的審美觀果然和我們差很多!我當草的別人可當寶了!
「還說沒有,你看你!你根本就迫不及待的想把她嫁出去好遠離你的視線!」
「哈哈哈…」李翌發現自己真的態度太明顯了,乾脆乾笑回應。
「還笑啊!我說阿翌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娶房媳婦了。你看隔壁村的土柱年紀和你一樣,人家都是孩子的爹了!我看春花姊姊挺不錯的啊!還是你喜歡哪家的姑娘?我幫你注意看看。」
「好了!萍妹妹,休息時間結束了!咱們該去前面幫忙了!不然掌櫃的他們會忙不過來的,走吧!」說完李翌就起身快步先走了。
這個問題是要我怎麼回答啊!先閃人再說吧!
就算店裡的事再忙,每天都可以在店裡忙到昏天暗地早出晚歸的,家,還是要回的。
近冬時日,晚飯時分,他和綠萍兩人一同從店舖中回家,綠萍手上提著一籃橘子,李翌手上還剝著一顆,兩人就這樣邊走邊吃的閒聊著進屋。
「今年的橘子很甜哪!看來京城那邊可以賣個好價錢囉!還有張老伯那塊地瓜田快可以收成了,記得明兒個去跟他談一下價錢吧!他的地瓜在市場上可是熱賣品啊!連品質也是一等一的好!快過年了,價格上得給好一點。」遞了一瓣剝好的橘子給綠萍,自已嘴裡也塞了一瓣。邊吃還邊叨念著店裡的工作,手上不得閒,腦袋也不得空。
「對啊!今年的橘子真的好甜好多汁哦,你覺得我們帶這一籃回來會不會太少啊?」
「不會吧!我們家有這一籃應該就很夠吃了,要真不夠明兒個再去店裡拿吧!」轉頭看了一下綠萍,發現她吃得滿嘴都是橘子汁,便順手拿手帕幫她擦掉臉上的果汁。
「你是小孩子嗎?為什麼連吃個橘子都能吃到滿臉啊?」
「就太好吃了啊!給我,我還要吃。」
「好好好!給你!都給你吃!沒人跟你搶,吃慢一點。等會兒要吃飯了別吃太多了。」李翌笑笑的把剝好的橘子都給了綠萍,看到她開心的一口塞又吃得滿臉都是汁,只好又再幫她擦一次臉。
看著李翌的笑臉,還溫柔的幫她擦臉,不知道為什麼綠萍突然有種微妙的感覺。
心突然跳的好快!臉也好燙!她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你沒事吧?發什麼呆啊?」
「沒事…我沒事…」
「你們回來啦!等你們很久了!累嗎?要不要先喝杯水?」突然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旁邊冒出來把兩個人都嚇一大跳。
「表姊,你從哪冒出來的?嚇我們一跳!」首先出聲的是李翌,剛剛進門怎麼沒發現她呢?
「我也是剛剛才走過來的,想說你們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就出來看看。」
「那…春花姊姊,我先回房梳洗囉!你們慢聊。」說完人就跑了,留下李翌和春花兩人。
「那我先去跟父親和母親請安,表姊,待會見吧。」說完人也溜了!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徒留在偏廳的春花,此時臉上的表情真的變幻莫測,讓人猜測不到她到底在想什麼。剛剛兩人所有的對話所有的表情和動作她都看到了!我想要的,誰都別想從我身邊搶走!!就算不擇手段也一樣要達成目標!
此時李翌突然打了個冷顫,好似有股不祥的預感!還是因為冬天真的近了?看來早晚該加件衣裳了!
時間…還很長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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